朱共山是苏北老红军的后人,1958年2月出生在江苏省盐城市阜宁县东沟镇农村,在家排行老三。1981年毕业于南京电力专业学校,主修电气自动化。1990年以前,朱共山在家乡从事包括售货员等普通工作。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推进及自身日渐丰沛的人生阅历,朱共山已不能满足于在老家偏安闲适的生活。从老家江苏盐城轻工局自动化成套设备厂辞去厂长职务并下海经商后,这成为他人生的重大拐点。凭借自身对国家政策风向的深度理解,以外商身份在内地寻找项目,人生轨迹开始直线年,电力科班出身的朱共山第一个项目是在太仓建了一个热电厂,是与香港新海康航业投资有限公司共同投资成立的太仓新海康协鑫热电有限公司。而后者的大股东,是保利集团的全资子公司“香港嵘高贸易有限公司”,这也是保利协鑫的名字由来。朱共山初次创业即获得了和央企保利集团一起携手的机缘。但第一个热电厂项目曾因资金问题被迫停工,这促成了向来机警的朱共山此后对资金及资本问题的深度思考与重视。
第一家电厂于1996年11月18日正式奠基后,凭借自身在对体制内规则的熟知,以及看准了彼时我国火电装机不足带来的商机,朱共山在短时间内打通了江浙人脉。此后十年,在五大电力集团的夹缝中,朱共山在江浙地区的苏州、湖州等地先后疯狂布局二十余座电站,并从中衍生出了热电联产、垃圾发电以及生物质能等多种发电形式,被誉为“民营电王”。
在2001年底中国正式加入WTO后,一系列的新经济增长及市场变化给朱共山带来了极大冲击,在提升自身与世界接轨方面朱共山有意识地拓展自己的新知识领域。2005年朱共山在菲律宾比利勤国立大学获得工商管理博士学位。同时企业的发展也让朱共山感到似乎进入了瓶颈期。未雨绸缪,寻找新项目成了又一大要务。与自身熟知领域关联性极强而又蓬勃发展的新能源行业进入他的视野。
2006年,在经过前期构想与筹划后,朱共山决定进入光伏产业门槛最高的上游——多晶硅原料行业。性格豪爽的朱共山狠砸70亿元创立了江苏中能硅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简称江苏中能)。那时国内光伏企业密集在海外上市,朱共山之所以区别于无锡尚德、天威英利进入上游,是出于市场竞争的考虑,朱共山敢赌。别人都说他太喜欢冒险了,尽管凭借十多年电力行业资深经验的打磨已有些实力,但选择当时难度最大的上游多晶硅原材料领域作为切入点也令人惊讶。彼时,毕竟作为光伏产业上游,多晶硅已被欧美公司垄断数十年。其中不乏业内人士认为朱共山反周期且偏执,事实却证明了其眼光独到之处,朱共山对自身强有力的管控能力的自信可见一斑。
一手抓新业务,一手将老业务夯实。2007年,朱共山重拳出击对这十余家电厂进行整合,在香港资本市场公开募股,并将募集资金用于收购电厂权益。就这样,这个由朱共山一手打造的电力王国初具雏形。而此时,对围绕电力产业链布局情有独钟的朱共山才刚开始崭露锋芒。
2006年6月,江苏中能第一条产能为1500吨的多晶硅生产线年杀入多晶硅行业后,适逢多晶硅价格一路上扬,太阳能行业进入了高速发展期。2007年,多晶硅的价格突破300美元/公斤,江苏中能的毛利率高达70%。超高的毛利使协鑫尝到了甜头,中能获得了发展的大笔资金。此后,江苏中能崛起,全球的多晶硅市场格局就此改变,天平开始偏向这家新崛起的新贵。但朱共山并不满足,他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加大产能。随后,江苏中能并没有乘机大赚500美元/公斤的现货利润,而是选择与客户签订利润相对要少得多的8年长期合同,合同价比现货价要低40%-50%,按照账目算下来,朱共山放跑了上百亿元的利润。
2008年金融危机,这个依靠政府财政补贴的行业走向低迷,多晶硅价格一路下滑,多晶硅价格已经跌到了100美元以下,光伏行业哀鸿遍野。得益于朱共山签“长单”的策略,为江苏中能在金融危机逆市扩产打下了厚实而漂亮的铺垫。手握充足现金流的朱共山决定对中能硅业进行扩产,产能从3000吨攀升至1.8万吨,其供货量占了当年全国多晶硅供货量的一半。朱共山深知,多晶硅行业需要扩大规模来快速降低成本。
2009年6月,保利协鑫以263.5亿港元收购中能100%股权,将中能资产整合保利协鑫资产。2009年,协鑫开始涉足硅片业务,到2010年年底,保利协鑫成为全球最大的硅片生产商。而这距其开展硅片业务才仅仅一年多。
到2014年,保利协鑫多晶硅产量6.69万吨,成为全球第一。协鑫仅用五年时间走完海外多晶硅企业Hemlock、德国瓦克等巨头数十年才走完的路。
朱共山玩转新能源的效率之高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2006年底才进入光伏产业,两年多就在全球多晶硅原料行业排行第三,2011年则成为全球最大;2010年,他又涉足硅片领域,仅一年,就成为行业第一,不仅供应量占了全球约三成,成本更是业界最低。
对朱共山“嫉慢如仇”的性格,保利协鑫总裁朱战军深有体会。2009年6月,朱共山给他下达了一个任务,要求8个月内建完一座下游硅片厂,并投产。当时,朱战军甚至连长晶炉、切片机等核心设备都没见过。为完成这项任务,他带领团队,在零下10度的寒冬中坚持24小时作业。最终,协鑫的第一个硅片项目终于赶在春节之前成功投产。类似的故事在协鑫已是家常便饭。
2011年,朱共山以160亿元的财富登顶中国新能源行业首富。而他的发家史在家乡也近乎被神化到了顶点。
保利协鑫一位内部员曾聊起保利协鑫的扩张模式,“老板敢押宝”和“有背景”是他引以为傲的两点:“北京有什么事都是保利出面。”朱共山进入东南亚市场也是由保利牵头。而在美国市场,则有中投公司“罩着”,保利协鑫在美国华盛顿州设立了全球化硅材料研发中心,这一机构主要是对海外技术进行吸收、转化从而实现自身的技术突破。“我们还在美国建太阳能电站,这都是学技术。”上述员工说,“当然,没有保利和中投,这些事是做不成的。”
追本溯源,回溯下过去,稍加梳理:江苏中能2008年赴美上市的计划受金融危机影响不得不搁浅,朱共山决定将多晶硅资产注入保利协鑫。2009年6月,保利协鑫以263.5亿港元收购中能100%股权,这项交易在当时创下多项纪录。同年11月,中国主权财富基金中投公司投入55亿港元入股保利协鑫,获得20%股权,成为第二大股东。中投的加盟不仅改善了保利协鑫的财务状况、减少了负债,更给朱共山带来了开拓太阳能电站的机会。2010年,保利协鑫得以进军美国两项光伏项目,这两个项目将全部由保利协鑫提供硅片生产的组件。不仅如此,2010年上半年,保利协鑫获中国银行人民币100亿元的授信,在充沛的资金撑腰下,保利协鑫得以快速扩充产能。
一直以来朱共山毫不掩饰对与国企合作的浓厚兴趣,面对外界质疑他曾宣称自己“流着央企的血液”,他喜欢“国字头”,这让他引以为傲。手下不少高管都来自央企或大型国企,其近年来的合作伙伴有中电投、中广核、招商局等。员工们说朱共山“到哪里都有办公室”。
媒体称朱共山为“神秘人物”,随着保利协鑫异军突起,外界对这位背景复杂的“大佬”都深怀好奇。《华尔街日报》曾发表《中国“国家资本主义”引起西方侧目》一文,直指中国以国家资本扶植朱共山,避开繁琐的审批流程,在15个月内即可开工生产,短短几年内就打造出世界最大的光伏企业之一。
但不管外界如何揣测,保利协鑫的扩张依旧在继续,朱共山认为,打造垂直一体化的产业链,抓住机遇和规模是企业成功最重要的因素。2011年9月16日,朱共山牵手郭台铭,保利协鑫与富士康合作,分别在两人的老家——江苏盐城、山西大同共同建设多晶硅、电池、组件和下游光伏电站的垂直一体化的产业链。
朱共山创立的保利协鑫以多晶硅的低成本著称,在2011年的光伏企业寒冬,其全年营业额达255.1亿港元,比2010年增长38.1%;全年净利润达42.7亿港元,比2010年增长6.2%。相比于同类光伏巨头的亏损财务报表,朱共山交上了一份令投资者甚感满意的答卷。在后续业内人士看来,在光伏行业低迷的情势下,绑定央企不失为一条有效的生存路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而这一发展策略从朱共山创业之初就已打下根基。不可不称赞其谋虑深远。
原本被称道的保利协鑫的多晶硅低成本,在欧债危机后成了同行认为促成这一不良后果的催化剂,且看下篇:被指责的“激进低价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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